魏远大笑,说这张彪乃是当朝一顶一的大学士,论做学问当朝第一,陛下便是张彪一点一点教出来的,几年之后张彪便是当朝太傅。但张彪此人不喜朝争,也不参与任何党争,挂着一个礼部员外郎的官身,极少参与朝政。

“京城人送外号张呆子。”魏远笑说,“曾有一次,一个入京赶考的学子在茶楼里留下半幅对子,所有人都对不出来,张呆子便坐在那对子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,终于做出下联,然后大睡两日两夜,差点吓得太学院的学子们以为再也见不到老师了。”

张孝武忍俊不禁,原来这张彪只是一个书痴。

魏远又道:“张将军,陛下对你信任有加,便是有小人谗言,陛下始终相信将军能保住塞北。”

张孝武拱手向南,道:“不敢有负皇恩。”他随后又道:“魏将军,敢问为何将八千叛逆家属流放至此,须知此时木城聚集大量青龙军兵士……”

魏远摆手道:“陛下信任与你,说交予你,你必定能处置得当。若是交予别人……”他压低声音说:“若是别人恐苛待众人,反而引起青龙军将士担忧,以致逼得他人叛国。”

张孝武顿了许久,才才明白其中的缘由道理,不禁称赞大德帝的智慧,也为自己曾经担惊受怕朝中有人谋害自己而觉得惭愧。

大德帝知道木城中太子党众多,将流役犯人送到木城,便是心存照拂,以此来安抚青龙军情绪。此时太子已然暴毙,青龙军上下再无靠山,大德帝施以安抚重掌青龙军军心。但是大德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他以为青龙军上下忠于轩辕子循,却不知青龙军因为轩辕子循的无知与自私早就军心涣散,甚至许多人对其恨之入骨,即便帮助了废太子的党人,也收买不了青龙军的军心,甚至反而会激怒他们,让他们心中产生皇族是一家的反感。

但张孝武知道大德帝的心意,便决定善待他们,他召集着八千多役徒,见其中孩童便占了三分之一,女人占了三分之一,老人和青年男子占了剩下的三分之一,心中一震悲哀,这便是争储失败的下场,若是轩辕子循成了皇帝,这八千多人必将享受无上的荣华与富贵,也许此时此刻,在此的八千役徒便是张党。

“不,绝对不会是张党的人。”张孝武心中暗暗忖道,“轩辕子循可不是大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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